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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不要揪我脸！”
于是海星的吸盘就盯上了他的脖子。
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串暧昧的红痕。
楚翳：……
楚翳：“那你还是揪脸吧。”
楚翳是在清晨时分，回到中央大厅内的。
中央大厅内，依旧有着来来往往兑换积分,领取任务的人。
他刚到大厅门口，就看见莫羽尘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。
莫羽尘快步上前,拉着楚翳往里走,一直把他带到原先的房间内。
有九个门徒依旧坐在原地,楚翳走的时候是什么样,他们现在就是什么样。
情绪统统都很低落。
还有三个门徒，已经死了，尸体倒在地上,也没人管。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楚翳蹙眉。
看现场的气氛，也不像是发生了争执火拼的。
“他们三个清醒过来后,接受不了导师的真面目，心中信仰崩塌，自杀了。”莫羽尘说。
楚翳虽然理解，但依旧大受震撼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吧。”塌房就让他一次塌个彻底。
楚翳拿出了司徒暮的日记，给他们每个人分发了一份。
“虽然你们知道了很多，但这里有更多。”楚翳重新拿起手里的枪，里面还剩十二发子弹。
他说：“受不了的，我可以帮你们。一枪毙命，痛苦最少。”
门徒们心情复杂地翻开日记。
一行行看去，触目惊心，大受震撼。
等他们看完后，一名二十多岁的门徒，失魂落魄地站起来，走到楚翳面前。
抓住楚翳的手，让他手中的枪抵住自己的前额。
那名门徒的声音都在颤抖：“我……我不想活了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帮帮我……”
他的信念，在昨天晚上已经崩塌了一夜。
能够撑到现在，完全是心中有个声音在跟他说：误会，这肯定都是误会！
可看完了司徒暮的日记后，再结合司徒暮平时流露出的点点细节，连“误会”二字，都无法用来自我欺骗了。
楚翳点点头：“放心，你想要为了人渣去死，我会帮你的。”
那名门徒浑身一震，脸上带着愠怒：“你说什么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……说他？”
楚翳耸耸肩：“他本来就是人渣啊，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？不然为什么让我帮你？”
“不，他不是！他不是！！”
“别自我欺骗了，他就是！”楚翳打开保险栓，目光平静，“我只问一次，你想好了回答我——你要为这个人渣去死吗？”
那名门徒突然间大叫起来，神色狂乱。
看起来已经被“尊敬的导师是个人渣”这个事实搞窒息了。
楚翳就静静地等着他叫。
叫声回荡在这个房间内，一声接一声，好像有连锁反应一样，这个叫完那个叫，那个叫完这个叫。
整个房间内鬼哭狼嚎。
最后，就连莫羽尘也终于受不了，大叫起来。
楚翳很理解。
偶像塌房嘛，死忠粉肯定崩溃窒息。
何况，司徒暮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，比偶像更偶像。
突然，请求楚翳帮他的那名门徒止住了嚎叫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，深深地看着楚翳。
“楚无衣，我突然明白了！”那名门徒说。
楚翳：？？？
“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在四天前，突然发狂，突然扯着领子喊我要窒息了！”那名门徒几乎要哭了出来，“我终于懂了你那时候的感受……原来，原来是因为你提前四天，就经历了我们现在所经历的……我懂你了！”
楚翳：……
楚翳：不，你不懂。
“我终于明白，你为什么会抓着导师的肩膀，疯狂摇晃了！”另外一名门徒突然从地上站起身，“如果导师在面前，我也想抓着他，大声问他，为什么！这是为什么！”
“楚无衣……我恨你……”
“我也恨！你太残酷了！”
“这不是真的，一定不是真的，必须不能是真的！”
“我快要窒息了，我要发疯了！”
楚翳干脆地扣动扳机。
砰，砰，砰！
枪声响起，众人终于安静下来。
楚翳神色漠然：“醒了？醒了就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！”
卫兵、雇佣军中，不乏司徒暮的信众。
要是这些人因为司徒暮塌房，全部开启“我要疯了，我要窒息了”的模式，麻烦可不小。
为了防止这些人一起发疯，还需要这些门徒赶紧干活。
“什么怎么办？”那名先前要为司徒暮自杀的门徒，此刻咬牙切齿，“杀了那个人渣！”
“不，要全面公布他的罪行，公审后丢到异种群里！”
“要把他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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